生活中的亲情故事【篇一】
今天要出门了,下午6点的飞机,我必须在4点之前赶到机场,儿子说今天下午2点他就考完了试,也就是说孩子回家的时候我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。
昨晚,儿子背完英语之后,取出了他的MP5去掉了他听的所有歌曲,换上了我的爱听的古筝,然后充好电,放在客厅起眼的地方。再检查摄像机,数码相机是否都有充足的电,一切弄完后,告诉我说:“妈,出门自己小心点,别忘了明天走的时候带上充电器,8天的时间我帮你充好的电根本不够用。”说完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睡觉了。望着儿子的背影,我喃喃自语:“忽然,儿子就长大了。”
今天早上7点半,儿子上学之前敲我的房门,“妈,记住,别忘了带钱包。”在我毛愣之时,已经听见了防盗门关上的响声。
由于工作留下的职业病,我得口袋从来不装钱,我自认为女人口袋里应该装一块糖或者几个小饰品,而不是那“脏兮兮”的钞票。每次拿完钞票,我都会仔仔细细的洗手,恨不得能扒下层皮,要不然都能感觉到那细菌在我手上爬。所以我的身上基本没有特殊情况是找不到钱的。就前不久,弟弟结婚之前问我拿点钱,路过超市的时候忽然想到买点东西,我直接走进去拿了东西就走了,弟弟遇到他同事边打招呼边在身后付钱,事后他同事还问他说“你姐买东西需要你付钱?”弟弟笑了笑。:“我姐口袋从来不装钱。我们自家人都知道。”弟弟结婚的当天,尽管妹妹再三叮嘱我要带钱,酒席上敬酒的时候要给红包的,可我还是没带,弟弟和弟媳妇敬完酒,局面当然有点尴尬。
而今天,我出门之前,儿子的叮嘱就像小时候妈妈的罗嗦一样,阵阵暖着我的心房。
我却把儿子单独留在家里,我自己走了。
生活中的亲情故事【篇二】
秋来自南国春城,是一位甜美可人的女孩,那身军装并不能消弱她那南国少女独特的艳丽。虽然紧张的军校生活磨去了秋十七岁的娇滴。
秋说娇滴是女孩应有的一种风格。秋说她这辈子生就一幅大大咧咧的习性,怎么都娇滴不起来。秋是我们班的一名女生,在三十多名男生的目光中,秋是骄傲的公主。秋热爱写诗胜过任何一位同龄人热爱吃零食。秋在后一首给妈妈的诗中写到“......我是一阵蓝蓝的风/巡守在祖国万里边防/我是一片飘动的绿叶/扎根在血与火的南疆....../妈妈,今晚我要远航.....”
写这首诗,是在1984年。1984年我们在南疆打了一仗,秋随着这首诗永远的去了。秋的这首诗在同学中流传至今。在云南一个叫麻栗坡的地方,有一块小墓碑,上书“何秋烈士之墓”。
秋离校时,大伙都要去送。后暑假了,以后想送也没机会。秋说,这愣是让她伤心么。她不要。她说她啥都不怕,就怕送别。刚当兵时,父母送秋上火车,母亲双手攒成拳,有力而凶狠地擂在父亲的身体,哭成泪人似的。秋说,当时她的心很疼。当时秋愣是哭不出来,但秋咬破了自己的下唇。血的滋味有盐有钙,她第尝到了钙的滋味。大伙问秋,钙是什么滋味呀?秋说好不容易给忘啦,不想再尝了。大伙依了秋,不去送她。
茶话会上,长条桌上堆积如山的是南方的北方的,山里的城里的五颜六色的吃食,风格各异的滋味,其中一大半是女孩们爱吃的话梅皇、葡萄干、巧克力等等,大伙专门为秋准备了一份礼物。大伙说,秋,这是给你的。好家伙,一人一份!秋激动万分、泪眼兮兮地说,为啥要这样,你们?我们啥也不为,就为你是秋,是我们的秋呀!那一瞬间,秋是世上幸福的女孩。
茶话会临近尾声,大伙离座准备就寝,秋生气地说,怎么就这走啦,我的礼物还没献上哩!是吗,秋还有礼物么?少废话,你们把眼睛闭上,坐好,听我的口令。
没有谁不顺从地闭上眼睛,颇有些严肃地端坐着。秋说,好了,可以睁开眼睛啦!哇,一人面前一包“春城牌”香烟!这是秋给大家的礼物。不管你会不会抽,大伙都欣然接受了。然后默默离开,带着一种不可名状的神圣悲壮感。孰不知,为军人送烟,是当时流行的做法,当时李存葆写了个英雄靳开来,临牺牲前,啥也不想,就想抽口烟,咱这一打几十号人中,日后会出现几个靳开来呢。秋是无意还是有意,没人计较。
后一学期,系里安排大伙各奔东西去实习,这也是毕业前的后一课。热烈闹腾的话题是大伙向上交申请。申请上的去向,几乎没有一人选择大机关大城市,全都是些什么高山维护哨,山沟里机务站、戈壁滩、高原、海边。那阵子,秋天天看报,并且只看当天报道的南疆战况。然后突然宣布,她要去南疆!
南疆不是秋一人想去的地方,大伙都想去,只待毕业以后,实习期要去的,只有秋一人。没人劝秋,也没人支持秋。秋的申请很不顺利地批下来,让她随南疆某作战团指挥部行动。
秋出发的时候,一反常态,恳求大伙为她送行。踏上列车的时候,秋十分动情地哭了。秋哭的时候真成了个小女孩。哭鼻子时的秋,表情好生动,好美丽。“我并不想哭,可眼泪就这么不知不觉地下来了。”秋哽咽着向大伙挥手告别。秋还说,她会给大伙写信的。
大大咧咧的秋注定安份不了。当时指挥部要架一条通向前沿阵地的线路,前沿阵地距离越佬仅几十米,这中间有一条的、让人刻骨铭心的“生死线”。秋吵着要去架这条线路。被指挥部一位作战参谋痛骂了一顿。秋大哭一场后,眼泪一擦,偷偷摸上去了。这条线是秋协助一位名叫张军的通信兵架成的。他们在返回指挥部途经“生死线”时,遇上越佬密集的炮轰。秋和张军一同被炸到半空中。
秋再也没回来,十九岁的秋永远留在“生死线”上。
实习期结束,大伙回到学校,收到了秋寄给大伙的一首诗。诗是从那边寄出的,秋嘱咐大伙把这首诗转交给她的妈妈,必要的话。这首诗似乎想大伙预示着什么:“月光洒在前沿阵地上/星星象您温柔的目光/我穿越在生死线上/妈妈,今晚我要远航/我是一阵蓝蓝的风/巡守在祖国万里边防/我是一片飘动的绿叶/扎根在血与火的南疆/我是您飞翔的希望/妈妈,我用红日的笑脸问您平安....../妈妈,今晚我要远航....../”
这首诗更象歌,是秋十九岁的生命篇章,永恒而久远。
秋的生命是永恒不熄的。
生活中的亲情故事【篇三】
灾难是瞬间发生的。河北清苑县魏村镇武罗侯村村民刘义家里的电灯坏了,他爬上梯子去修电灯,不慎梯子倒了,刘义摔了下来,不幸身亡。
在农村,一个家里没了男人几乎是塌了天一样,可灾难并不想饶过这个家庭,一年后,母亲也因白血病去世。家里只留下三个女儿和一个有残疾的大伯。母亲在去世前,拉着女儿的手说:孩子呀,娘闭不上眼睛啊,以后你们姐几个,日子可咋过?姐仨哭得呼天抢地,但死神还是残忍地把母亲带走了。
这个家成了这个样子:大女儿刘姣15岁,在魏村镇中学上初中二年,二女儿刘曼14岁,上初中一年,小女儿刘欢在武罗侯村上小学6年级,还有一个一辈子没有婚娶的残疾大伯。
老大刘姣不得不担起这个家的担子。父母走了什么也没留下,除了几间破屋,还有3万元的债务。
在母亲去世那一年,她们迎来了第一个艰难的春天。家里有几亩地要种,这关系着她们一年的饭食。她们扛着镐头到了地里,几镐下去,手就起了血泡,面对博大的土地,她们太渺小。她们在土地上挣扎了一天,只翻了一个小角,照这个速度翻下去,可能得不到收获的季节。姐仨坐在地头,抱头痛哭。她们第感到自己是那么孱弱无依。是好心的村民看她们太可怜,开来了拖拉机,帮她们把地种上。
姐妹三个都在上学,每人上百元的学费,就成了问题。姐姐刘姣实在没办法,她和大伯说,我不念了,去打工,让妹妹们去上学。大伯说:不念书咋行?刘姣说:家里没钱哩。残疾的大伯也只能沉默了。
xxxx年,刘姣去十几里外的一家蚊香厂去打工,那年她才16岁。她非常想念书,但为了两个妹妹,只有牺牲了自己,两个妹妹才有可能继续念书。这才干了三天,两个妹妹就来找她了。妹妹说:“姐,咱回去,一块念书。”姐说:“不行啊,咱不挣钱,交不了学费。快回去,别耽误了功课。”两个妹妹不走,说:“姐不回,我们不走。”刘姣硬是把她俩推出了厂门外。
到了晚上,刘姣下工,出了厂门,她看见两个妹妹还蹲在厂门外。刘姣急了:“怎么还不回?”妹妹说:“你不回,我们不走。”刘姣看到两个倔强的妹妹,想到死去的父母,她的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。她拉起了妹妹,说:“走,咱回家,一块念书!”
姐仨手挽着手,走在回家的乡间小路上,她们没有欢声笑语,但她们走得很刚毅。
生活中的亲情故事【篇四】
我是晚上临睡前才接到父亲的电话。他告诉我说二伯父快不行了,让我赶紧回去见他后一面。我大惊,细问之下才知二伯父的胃癌复发了,几年前二伯父曾做过手术,当时发现得早,把胃切除了三分之二,以为也就没事了,没想到几年以后突然复发并迅速扩散。
我第二天便匆忙请假赶往老家的175医院,二伯父正在那里做后的治疗,以期能多挽留他几天。我到的时候,二伯父尚还能自己活动,可已神志不清,认不出人了。由于肺部受到严重感染,二伯父的呼吸非常粗重,用“气喘如牛”形容并不为过,而且每次咳嗽都会咳出大量又浓又臭的痰液,还痰星四溅,连护理的护士都唯恐避之不及。
可是父亲并没回避,二伯父咳声一起,父亲总会第一时间把痰盂放在他面前,一手托着,一手拿纸给他擦口。后来母亲私下底跟我抱怨说:连你堂哥都没这么孝顺,你爸他当小弟的干吗那么尽心。我能理解母亲的抱怨,兄弟与父子之间,自然是当儿子的该尽孝在先。然而,我亦理解父亲,他是一个传统伦理观念极强的人,长兄如父一直是他遵奉的人生信条。
二伯父在我去的当天晚上突然进入病危状态。按老家的风俗,客死他乡意味着不得好死,一定是上辈子做孽,受到老天的惩罚。情急之下,的办法就是连夜雇车回家,堂哥很快从街上叫来一辆面的,办完一切出院手续,大家手忙脚乱地护送着二伯父回家了。
回到老家,从公路进家门,要经过六七级用乱石堆砌的台阶,堂哥意识到好的办法是把尚存一口气的二伯父背着进家门,便蹲下身要让家人把他父亲扶到他背上,可是父亲把他拦住了:“你一个小孩子家,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,我来。”说着不容分说弯下腰让其他人把二伯父扶到他的背上。父亲弓着身子,不敢直立起来,两手紧紧托着二伯父的双腿。有一点要说的是,二伯父的身材相当高大,虽已病入膏盲,但仍有一百多斤的体重,几和父亲相当。父亲慢慢地挪着脚步,走到台阶时,只见父亲停了下来,深呼了一口气,然后右脚先缓缓地伸下台阶,待右脚站稳了,他示意其他人扶着他,然后他又缓缓把左脚伸下来,站定以后,父亲又深呼了一口气,再伸右脚开始走第二级台阶,如此反复,在平常只需三、五秒钟便可走完的六七级台阶,父亲背着二伯父用了差不多三分钟。把二伯父背进房间,父亲已是满头大汗,双手按着腰部慢慢才直起身来。
我不知该怎么去形容看到父亲做一切时的心情,沉重、悲伤、揪心,是,这些我都感受到了,这是人之常理。当一个前次见面还红润鲜活的生命,此刻却已奄奄一息,就算我们之间没有血肉相连的亲情,即使我们曾为仇敌,此刻我也会为之动容。
此次回来,除了探视二伯父,父亲还让我给他带回五千块,他要还债用的。父亲在电话里极其不忍地向我提及此事。我听得出,父亲一定是因为无计可施了,否则他不会轻易向我开口。父亲的欠债源于几年前的创业冲动中,在已跨知天命之年,他突然说要和乡里几个人合伙办糖果加工厂,看他的样子,颇有些“老骥伏枥,志在千里”的味道。我当时正在厦门做去北京的准备,对父亲的决定没表示异议。现在想来,当时我没阻止他是很大的失误,父亲为人,老实且胆小,这种性格哪能在生意场上混,更何况他已年过半百,他承受得了成功,却不一定承受得了失败,当然,这都是事后诸葛之说了。春节回家时,父亲他们的糖果加工厂已热火朝天开了工,看他每日早出晚归的忙碌,我为父亲这把年纪尚有如此创业激情深为鼓舞,也没多问其它细节,几天以后,我就因工作外派到了北京。在北京一年多,每次打电话回来,父亲都说一切安好,不用我牵念。我哪里知道,其实父亲他们的糖果加工厂没维持一年就倒闭了,这是我从北京回来以后才知道的,加工厂被人骗了不说,还欠下一大*债,后他们几个合伙人因债务分摊不均起讧。到这关头,吃亏的自然是老实人,父亲很“顺理成章”就成了替罪羊。从那以后,只要有人上门讨债,其他人都通通推到父亲身上,说他是经手人。可怜父亲,一向开朗爱热闹的他,从此变得沉默怕见人,遇到债主追债上门,父亲没辙,一向百忍成金的他只好任人黑白颠倒编派甚至辱骂,他倒霉也认了,不该自己还的债也替人垫了,可一大笔债岂是父亲能填平的,而追债的人只认钱哪认人,还是天天往我家跑,父亲被逼无法,不得不时常跑去向亲戚朋友借钱来还不该他还的债。都说这年头欠债的是爷讨债的是孙子,可父亲就是摆不出一副爷样来威风几把,倒被逼得像一只落水狗一般人人喊打。二伯父病重那几天,又有人拼命追债,父亲要护理二伯父,又要应付追债的人,其狼狈和窘迫可想而知,正是在这种情形下,他才开口向我要钱。
钱我是带回来了,我带回来的,还有一肚子怨气,父亲他干吗非得背这些冤枉债,别人耍赖咱耍不起,但总躲得起吧,干吗非得受这股窝囊气。
当看到父亲弓着身子背二伯父,我突然之间才发现,父亲老了,我记忆中那个伟岸健壮的父亲已经彻底地老了。
我蓦地惊醒,我不能怨父亲,父亲没错,错的是人心不古。更何况,父亲的创业,也是为了帮我积累立业成家的物质资本。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,老天不长眼,谁也不可奈何,我有什么理由去怨他。
老家的乡亲都说父亲可怜,吃了哑巴亏也不敢喊一声冤。其实不用去了解打听,我便可知道,即使再给父亲一千个胆,他也干不出伤天害理的事。乡里人说他可怜,无非是人之同情弱者的本性使然,倘使他们也是债主,面对父亲这等忠厚之人,他们也同样会翻脸不认人,认钱不认理,世道本如此,并不是我刻意因父亲吃亏而善恶不分吹毛求疵。我亦深知,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我不能因一己之私而去怨天尤人,去护父亲之短。父亲既然已经趟了这趟浑水,即便他再无辜,谁叫他无自知之明,看不透世道险恶而要挣扎于生意场上。
二伯父顷刻之间就要撒手人寰,追债的人还是一如既往三天两头往家里钻。父亲已经彻底显出了老态,独自一人时,他常不由自主地发呆,眼里透散着亲人病危的伤心和世道炎凉的寒心,更有一种夕阳黄昏的无限落寞。
我心酸,可我无力去为父亲分担什么,于世道钻营上,我很不幸继承了他血液中忠厚老实的基因。如今,我已而立之年,立业成家于我犹是不小的梦想。有时我也常慨叹命运的不公,这世道总是有些人非法地暴富,有些人却合法地贫穷。可是我并没抱怨什么,我深知人生决非只是物质财富可以衡量,芸芸众生中,大多数的人也都是在平凡中惨淡前行。父亲用“长兄如父”教诲我为人儿孙应尽的孝道,尽管他也用“百忍成金”让我看到他无能的懦弱,然而,天下无不是的父母,反哺相报的道理,我懂。
我做了决定,等二伯父的事情料理完善后,让父亲母亲跟我到厦门,我给不了他们富裕宽绰的生活,但给他们一份“为霞尚满天”的安定晚年,对于一生勤俭的他们来说,我能应付得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