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史籍记载,景明年间,由于寺院经济的膨胀,僧尼们用度的糜费,影响了国力,因此朝廷曾对立寺、造像、度僧加以严格限制。这就是所谓“景明之禁”。在此,佛门弟子昙媚等借造像题记的机会,倾心怀念几十年前文成帝复法的盛世“昌辰”,大力宣扬佛教教义,更具有进一层的现实意义。今天,它的意义和价值却在于,真实地记录了“景明之禁”下北部平城僧尼这次颇具规模的造像活动,对研究云冈石窟的开凿情况,特别是昙曜五窟的完工时间,以及古书上关于云冈佛寺“东为僧寺,西头尼寺”的说法,都提供了珍贵的资料和依据。
比丘尼昙媚造像记的书法极佳,艺术价值极高。它属于魏碑中用笔以圆为主,结构雄浑宽博的一类,与历来被认为是“北碑之冠”的北魏大书法家郑道昭的《郑文公碑》完全一致。
此石用笔以圆笔为主,几乎是笔笔中锋。除少数点画起笔出现一些方笔外,多数点画部破方为圆,不像一般魏碑那样大起大落的方笔写法。结字方整,笔势开张,稳健而宽博,古朴而飘逸,具有大家气象。此石的不足处是刻工比较粗率,刀法不能尽达笔意,甚至有漏刻的笔画。但这些并不影响它的艺术价值和风采。